Chatham.

*一个莫名其妙的甜饼
*文风迥异
*这次是超蝠的场合，微绿红
* 01-04请戳这儿


05 

  “Bruce，不要挑食。”Clark说。 
  “......"Bruce闻言僵住了手，他放下刀叉，迟疑了几秒说，”我没有。“ 
  “我看到你把青椒挑到盘子边上了。”Clark义正言辞，他的表情就好像正在劝导一个即将被拐入歪路的孩子。 
  Bruce随即抬起头来瞪着Clark。又发现后者的眼神是如此诚挚——谁不知道超人有一双湛蓝的眼睛，无论看谁都会令对方缴械投降呢？ 
  他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然后回答：“所以？伟大的超人先生决定将我以‘不吃青椒’的罪名关进阿卡汉姆吗？” 
  “Bruce——拜托你别这么说。”Clark继续用他那无辜恳切的眼神折磨着哥谭骑士的良心，半小时前炸出来的卷毛依旧可怜兮兮地挂在额头上。 
  妙极了。Bruce心想，内心深处的黑色小人绝望不已。这可真是该死的令人心软。 
 “只是Alfred让我时刻看着你——毕竟你上次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就又投身于战斗......” 
  “恶棍不会等你精力充沛再跳出来毁灭世界。”Bruce说，“这就是为什么我——” 
  “老人家还说，如果下次再看见你满身是血地回到蝙蝠洞，你就得自己包扎了。‘’Clark尽职尽责地转述老管家的话，“而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认认真真将Alfred为你做的午餐一口不剩地吃完——包括青椒。不然他会断掉你的小甜饼供给。而Dick，对，还有Dick，他这两天在布鲁德海文很忙，所以让我带话给你——将不会再代替你夜巡。” 
 
 Bruce低声嘟哝了几句脏话——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这两个人关系这么好的？ 
  但事实上，Bruce Wayne无法抗拒他的老管家，无法抗拒Dick和小甜饼—— 
  也无法抗拒Clark。 
 
  “我知道了。”Bruce烦躁且无奈地应声，为自己所感到的这可悲的事实。他随手叉起盘子边缘的一片青椒，泄愤似地嚼起来，想象这是对面人的脸。 
 
 06 

  Clark看着Bruce。就只是看着Bruce。 
 
  平常的他不会有这么多的情绪波动，或者说几乎从来没有。不管是作为花花公子Bruce Wayne还是蝙蝠侠。都是极其难得。 
  Clark喜欢Bruce的情绪波动，因为这真实。 
当他那对钴蓝色的眼睛因为喜怒哀乐而乍亮，就像夜色中的烟火被点燃，厚重窗幔下透出的清晨阳光，第一轴戏拉开帷幕，深夜独行的船舶寻到了灯塔。 
  去掉“蝙蝠侠”的身份外衣，短暂的，Bruce是，也仅仅是Bruce。 
 
  “我只是担心你。”Clark突然说。 
  Bruce抬起头，意识到他提及的是刚才那次争吵。他挑了挑眉，示意Clark继续说下去。 
  “我不想再看见你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趟在我怀里了。”Clark双手撑住脑袋，仿佛回忆起了那时的情景。他的眉毛拧在了一起，“那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很不好受”。 
  Clark将词语用的很轻。而真正的心情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他抱着深爱的人，却仿佛怀中并不是一具鲜活的身躯，只是一块逐渐变得冰冷的木块。在Bruce身上，那些属于活人的特质在一步步被取代，刻下木纹，刻下死亡。 
 而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抱着Bruce，试图将自己身上的热量传递给后者，结果是无济于事。Bruce的呼吸微弱地喷在他的脸上，而他近乎贪婪地去寻觅所有这些残存的生命遗迹。

   那是氪星之子第一次想与这个世界同归于尽：如果Bruce真的离他而去，他将以最惨烈的方式为他祭奠。

  但Clark Kent终究是超人，在脑子里最开始的疯狂念头之余，他清楚自己最终仍会独自承担下一切好与不好的结果。即使其中意味着爱人的死亡。
  他在逃避，他不得不逃避。逃避则意味着分歧。 
 
 
  而这些Bruce都不必知道。 
 
 
07 
  Bruce听完了Clark的发言，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他像Clark看他一样看着Clark。 
  “so as i.” 
  最后他说。 
 
  Bruce不必知道，但"Batman knows everything." 
 
 
08 
  他们两个隔着长条的餐桌对望，同样漂亮的蓝眼睛里同样是对方的样子。 

  心照不宣的原谅。 
  于是顺理成章地，两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依然隔着那条长条的餐桌，交换了一个温柔绵长的吻。 
 
09
  “休息室？”Clark雀跃着问。 
  “嗯哼。” 
 
10 

  坐在不远处的联盟成员们目睹了一切。 
 
  Bruce嘲讽Clark。 
  Diana：“他们在吵架？” 
  Hal耸耸肩：“显而易见。” 
  “God——为什么他们还在吵架——”Barry哀嚎，“有人能在这种压抑气氛下好好吃饭吗？” 
  说完他大咬了一口三明治。 
 
  Clark向Bruce转述。 
  “难得一见。”Hal啧啧称奇道，像个看见自己班里学习优异的同学某一次考试突然拿了个E的女高中生，“蝙蝠吃瘪的表情几乎可以载入JL年册了！” 
  但并没有这种东西。 
  “噢Hal，你不明白。”Diana轻柔地说，“那是因为对方是Clark啊。他们真是甜蜜又可爱。” 
  J'onn点头表示赞同——或许是对前面那句，或许是整句。 
  “我当然明白了！”英勇无畏的灯侠高声反驳道，“这就像我每次看到——” 
  Hal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到什么？”Barry问。 
  “呃..............看到，看到.......喷射机。对！我是说，喷射机。”Hal回答。 
  别逗啦！我们都知道你是想说Barry！ 
  在座的其他人在心里嘶声呐喊。 
  “哦。”Barry说。除了Hal外的大家都能看出他挺失望的。 
 而Hal本人也挺失望的。 
 上帝，这是他自行搞丢的第多少次告白机会啦？ 
 
 
  Clark静静地看着Bruce。在大多数人眼里，不过是眼神迷茫后的一个凝聚点。 
  "..........." 
  "J'onn？！J'onn你怎么哭了？？J'onn你没事吧？？" 
  "......I'm fine." 
 
  Clark和Bruce肩并肩向休息室走去。没人错过前者亮起来的眼睛和后者几乎不留痕迹勾起的嘴角——对于蝙蝠侠来说，这已经是个挺大的微笑了！ 
  “他们让我想起第一次遇见Steve。简直就是被阿芙罗狄忒眷顾的爱情。”亚马逊公主感叹道，“这真是很不公平！他们两个并不是初恋啊。” 
  “但你不得不承认，他俩总有办法把每一天都过得像初恋一样——像初恋一样亲吻，像初恋一样争吵......这就跟盖邮戳似的，跟蝙蝠和蓝大个相关的一切都会变得格外充满粉红泡泡。”Hal试图用灯戒来解释他所说的一切，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没法变出粉红色的泡泡来，于是作罢。 
  “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他随即喊了一声，就好像自己说了什么至理名言，“世界最佳搭档的爱情！超人和蝙蝠侠的爱情！” 
  或者绿灯和闪电侠的。 
  最后这句Hal没有说出来。



+1
 值得一提，Bruce后来真的贴心地制作了JL年册——一本褐黄色的牛皮本子。
 而翻开第一页，绿灯侠将闪电侠压在餐桌上亲吻的画面就赫然在列。

 (可能是个预告。但不要信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