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ham.

《等身抱枕》

*取名废，看名字就知道是在写60分，然而看看时间，羞愧不打tag

*ooc

 

  “拉奥在上！”克拉克不禁发出一声感叹，随后又赶快闭了嘴。他大概以为自己的声音像蚊子“嗡嗡”那么小，实际上整个会议厅的英雄们都听到了，于是纷纷向其投来怜悯的目光。

  “嘿伙计。”右手边的哈尔捅了捅克拉克的手臂，小声说道，“我想你大概忘了现在是蝙蝠在讲话？”“呃，”小镇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实际上我并没有，只是……”他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超人。”从会议台中央传来的声音像是在冰箱里冻了好几百年，蝙蝠侠的脸在三维投影的冰蓝色光线下显得可怖极了，尽管他并没有做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当然，蝙蝠侠不管什么表情都一个样，只是克拉克能够辨别得出来，谁叫他有超级视力呢。

  “在？”克拉克像是个被老师点名叫起来的走神的学生，努力露出一个小镇男孩的标准笑容，试图让布鲁斯相信自己一直在认真倾听刚才的报告。

  这个笑容就像堪萨斯的阳光一样灿烂，可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从来不吃这套。

  “散会后和我到休息室一趟。”布鲁斯毫不留情地说道，“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谈谈。”

 

  “‘和蝙蝠侠的独自谈话’？”哈尔歪着嘴，不用看也知道是在幸灾乐祸，“酷！相信休息室的冷气一定可以将你冻成‘超级冰块’。”

  “祝你好运，卡尔。”好心的亚马逊公主这样说道。

  “需要我帮你留一块甜甜圈吗？巧克力味儿的。”闪电侠鼓着腮帮子问，“我只是觉得，在被蝙蝠训过后你应该会需要补充体力？别误会，我可没干过会被他训的事儿。”

  “谢了巴里。”克拉克摇了摇头，“我想我该过去了。”

  说完便向休息室走去。

  “壮士一去不复返啊。”哈尔“啧啧”了几声。

  “可怜的蓝大个。”巴里叹了口气，然后又咬下了一大口甜甜圈。

  “唉。”

 

  “布鲁斯？”克拉克一只脚跨进了休息室，并且试探着问。

  “我现在是蝙蝠侠，超人。”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从他背后传来。

  “抱歉。”克拉克习以为常地转过身去，他当然得习惯这蝙蝠家的神出鬼没，“我的疏忽。”

  之后是沉默，虽然只有三十多秒，克拉克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你还记得你是正义联盟的主席吧。”三十多秒过去后，布鲁斯说。

  克拉克知道他开始追究刚刚的事了，垂下了脑袋；“当然。”

  “那就不要像个小姑娘一样对着手机傻笑。”

  “我没——”克拉克想辩解，不过很快就变成了小声的嘀咕，“……傻笑。”

  他想起刚刚手机推送给他的东西，悄悄地红了半张脸，又看了眼布鲁斯。

  “我脸上应该没有剩菜残渣这类的东西。”

  “咳，当然。”克拉克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

  “还有。”

  “怎么了？”

  “你似乎快爆炸了。”

 

  克拉克坐在他公寓里唯一的一台电脑前，或许是有天使和魔鬼在他的脑子里打架，所以他才能对着面前的界面犹豫不决这么长时间。

  他拽着鼠标，在写着“购买”的橙色图标附近徘徊游走，像是点错的话蓝色电子屏就会变成氪石绿。

  “前二十付款还加送限量版枕套哦。”

  ——克拉克忽然在详情栏看到这样一句话。

  那还等什么？！

  他一咬牙，当即立断地点下了橙色图标。

 

  第二天的午餐时间。

  “你还好吧克拉克？”红发的摄像师一脸关切地问道。

  “当然，我很好。”克拉克回答，“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只是，”吉米咽下一口热狗，“整个上午你都在盯着手机屏幕看，佩里问你问题的时候你也没回答，还有……你果然打算不吃午饭了吗？”

  这么一提醒，克拉克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到现在为止只吃了一片吐司当早餐，加苹果酱的，“你说得对吉米，我的确应该——”

  “小镇男孩，楼下有你的快递”露易丝踩着她的恨天高“哒哒哒哒”地走了过来，“快递员说买家的ID是‘格子衬衫和玉米农场’，我想应该是你。”

  露易丝最后一个字节还没有发完，克拉克便以超级速度冲了出去，甚至能让人看到残影在空中打转。

  “他只是买了什么？”露易丝问一旁地吉米，“但愿他写稿子的时候也能有这速度。”

  “谁知道呢？”吉米耸了耸肩，“看这样子，也许是买了个可爱的女朋友。”

 

  克拉克心满意足地签收了他的快递往回走，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嘴里哼着段来自堪萨斯的小曲，手指还在印着蝙蝠logo的包装盒上敲了一段欢乐颂。

  他已经等不及回家把它拆开了。

  克拉克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发现了些不对劲——以往的这个时候吉米应该正在讲他特制的小笑话，然后使整个办公室被“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吧”的笑声淹没，总之，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安静。

  “你们这是被施静音魔法了？”克拉克走到吉米桌前——他居然破天荒地规规矩矩地坐在了位子上。

  吉米看了他一眼，很深沉的那种，然后指了指他身后。

  克拉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转过身去——这画面真是该死的熟悉。

  接着就看见哥谭的宠儿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微笑着向他招手。

  “布鲁——韦恩先生？”克拉克觉得自己仿佛刚刚被彗星炸过。

  “哟小记者。”韦恩集团董事长今天穿了深紫色的丝绒高定，笑容也和这套衣服匹配极了。

  克拉克想起昨天的蝙蝠。果然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所以，你刚刚是去收了个快递？”布鲁斯一眼就看到了他手里的包裹。

  克拉克下意识地将其藏到身后。

  然后他往后退去。

  然后被地上错综复杂的网线绊倒。

  ——说真的克拉克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办公室的网线可以在插线板附近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黑漆漆的网，就因为它叫网线吗？

  然后他手里的包裹头朝下地掉在了地上。

  一瞬间，克拉克的内心响起了两个声音——

  为什么这个胶带不能再贴牢那么一点点？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所谓的限量版枕套是个穿着女仆装裸露部分大概有四分之三的蝙蝠侠？

  更别提店主还贴心地附上了“请好好使用这只蝙蝠”这样的小纸条。真的，太贴心了。

 

  克拉克已经筋疲力尽了。比被达克赛德往外太空甩了几百来次还筋疲力尽。

  他悄悄去偷看韦恩总裁——也是蝙蝠侠本人的表情。

  却发现那人在冲自己笑，露出一排白牙的那种。

  氪星之子的后背霎时间“唰唰”地落下冷汗。他记得布鲁斯上次这么笑的时候，自己因为吃了“蝙蝠的特制小饼干”而差点住院——“哥谭独有，你真的应该尝尝。”克拉克还记得自己咬下第一口前迪克这样说道，他那时怎么就忽略了他大杂烩一样的表情呢？

  事实证明，超人的胃也不是金刚不坏的。

  而这次……

  “哇哦，我还真是，没想到。”布鲁斯挑了挑眉毛，笑容玩味，“当真吗？大都会的小记者居然迷恋哥谭的蝙蝠义警，嗯？”

  克拉克知道他的真实意思其实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克拉克.肯特”。

  他此时生吞氪石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克拉克绝望地想。

 

  “蓝大个，你还好吗？”

  “我……”

  “哈，如果他这个状态算好的话，我有生之年就可以看到塞尼斯托穿绿色的公主裙了。”

  克拉克不说话，任凭自己整个人瘫在座位里，他似乎听见了死神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啪嗒、啪——”

  “超人。”蝙蝠侠在瞭望塔餐厅的门口驻足，“到休息室来一趟。”

  绿灯侠和闪电侠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沉默了。

  克拉克极其缓慢地抬起了他的脑袋：“哈尔，巴里。”

  他的语气那么沉重忧伤，令另外两个英雄不禁也肃穆了起来。

  “如果我没能回来，请告诉我的家人和同事，我爱他们。”

  说完克拉克就走了，红色的背影看着就像个烈士。

  “……他到底对老蝙蝠做了什么？”哈尔被克拉克的话吓了一跳，“拿他的披风当抹布擦桌子吗？”

  “没准。”饼干在巴里嘴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但也许更糟。”

  “更糟？那老蝙蝠应该不会放过他了……愿上帝保佑超人。”

  真相是，他们猜对了一半。

 

  “布鲁斯对不起起起起起起起起！！！”克拉克“砰”地关上门——不要在意这扇门最后有没有变成碎片，然后对着面前的布鲁斯九十度鞠躬。

  “我不该去买什么见鬼的蝙蝠侠等身抱枕也不该在会议进行中走神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枕套会是——”

  “噗嗤。”

   等等？

  克拉克惊异地把头抬起来，却发现自己道歉的对象摘掉了面具，带着狡黠的笑容看着自己。

  需要特别声明的是，这可不是蝙蝠侠平常那必须得使用超级视力才能看得出的笑容，它的确，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笑容。

  我已经在天堂了吗？克拉克直愣愣地看着布鲁斯的蓝眼睛，想。

  “我只是不太明白。”布鲁斯双手抱胸，没有变声器加工的声音显得磁性且轻快，“你宁愿做个苦心暗恋的傻子，买等身抱枕聊以自慰都不愿意来找我告白试试吗？”

  “你怎么知——”克拉克想了想，还是没问，毕竟“Batman knows everything”。接着他也笑了，“所以说我现在告白你会接受吗？”

  “可以考虑。”布鲁斯耸了耸肩，默许了克拉克之后的大力拥抱。

  F.I.N

 

  后续

  想也不用想，后来克拉克自然是将抱枕送了人——对方是他邻居家一个蝙蝠侠的小迷妹，拿到抱枕时恨不得在上面吧唧亲上两口。

  回到家。

  “布鲁斯你得补偿我。”克拉克故作委屈地说。

  此时布鲁斯正靠在他的肩膀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球赛，听到克拉克的话，懒懒地问了声“为什么”。

  “那抱枕原本可以在晚上陪我睡觉。”克拉克一本正经，“但现在你剥夺了这个权利。”

  “哦？”布鲁斯听完翻身勾住克拉克的脖子，两人鼻尖碰着鼻尖，“你是想让我怎么补偿你呢？”他的眼睛里水光潋滟。

  拉奥啊……

  克拉克想自己果然还是不适合做流氓。

  

  

*一篇一点都不好吃的粮，不够甜饼也不够相声，唉，能看到这儿的看官都是可爱的朋友，爱你们，大家一起冰雹超蝠。